真的沒想到讀佩瑪的《轉逆境為喜悅》會有和讀她第一本著作《當生命陷落時》那麼大的差別感受出現。
當初讀《當生命陷落時》時常會覺得不耐與苦澀,此番會讀《轉逆境為喜悅》純是為了讀書會的指定,卻有了全然不同的發現。
到底是第一本與第二本書之間,佩瑪本人的生命有了新的體悟?還是我個人有了另一番的進展?實在沒搞懂,但這個問題倒讓我想起和一位學佛的朋友之間的往返。

 

多年前認識她時,常聽她口口聲聲的感激生命裡可以遭遇佛法,一起在上佛學課的我聽得好慚愧,只覺得學同樣的東西人家可以有這麼深刻的體悟,為什麼自己就像頑石一般的「無感」?加上對方口才極佳,每次聽她說話真的是如雷貫耳、一洗心垢,於是不自覺中就多了互動,想一探究竟也好見賢思齊。

 

可是幾年下來怎麼還是聽她高談闊論、名辭一堆,三句兩句都可以繞到佛法的用語上,然而家庭問題總還是懸在那。
當然不是學佛的人就必須家庭圓滿、諸事順心,不過如果老是碰到問題就認為問題是出在他人、錯在他人,這等的眼光與心胸我是不服的,尤其是至親的家人(先生、孩子),怎麼有可能千般不是盡在對方呢?

 

除了與家人的互動外,也在她與幾個熟悉的朋友互動中看到類似的模式,逐漸的我有了失落感,原來我在找一個典範。曾經以為不斷感恩佛法造化之功的人一定身上有著脫胎換骨的清新。

可以說得滿天花舞的曼妙,卻經不起現實生活中的風吹草動,這不是我要的。
我想要在現實的、平凡的起居生活中找一個能身體力行、煥發宗教生命彩光的典範。

這樣的典範我還沒找到,雖然周遭有許多的學佛朋友,出家的、沒出家的。


一直以來對於出家人總覺得在某個程度上他們是受保護的一個族群,現實的人生有某些東西、範疇是他們不曾涉足,也就無從經過考驗、淬鍊的。
當然出家人在社會上也有他們特殊的生態與貢獻,人類社會不論東、西方都有從事於神職的人員,且傳諸千年不墜,即可見有其存在的必要性。
但並不是現出家相就代表有活出生命的彩光,許多這個領域的人士也活得與一般在家人無異,總也在『得』心上打轉。

 

至於活在紅塵濁浪中的在家人,為什麼會走入宗教的團體?
有人是「傷心人別有懷抱」不論是為情傷心,還是為事業傷心,就是在人生的大浪頭打來時找到一個浮木。
有人是找人脈、金脈,有了認識新人的機會就意味著更多的生意機會。
有人是相濡以沫、相偎取暖,畢竟人是群居的動物,宗教往往可以結成一個團體,給人一個歸屬感。
有人是找到一個可以表現的舞台,誰不想有份量感?!能耐得住寂寞的能有幾人?尤其是「有能而人不我知」甘之如飴者能有幾人?

 

在家、出家,人走進宗教團體的動機不一而足,但真的讓生命展現更開闊、更豁達的自由嗎?只怕未必,千萬不及一呢!唯有心一再的洗鍊、一再老實的自我面對才有可能繁華落盡見真淳,生命的彩光也才有可能璀璨晶瑩。

 

佩瑪《轉逆境為喜悅》書中很有些段落可以看到她不斷的回到內在,這不是嘴巴說說,手上寫寫就可以達到的,一定要有一些實修的功力方才能寫得出來。


即使佩瑪的生命曾經有過苦澀,在她身上我彷彿看到了「鐵杵磨成繡花針」的婆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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