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個喜宴的應酬,邀約同行,拒絕了;昨晚星期五的週末派也沒一同出席,為什麼?
已經有許久未曾好好呆在一個地方靜靜的獨處,總是在一樁接一樁的俗事中忙碌著,真要回答究竟忙些甚麼卻是說不上來,到底是心太亂還是生活的腳步太匆匆?
感覺上每天都有「插撥」的事闖了進來,必得分去一些時間、精力,待到入夜時分已是疲累了,不想再動手、動腦、動心,於是一天的時光無形中就壓縮成簡短的時段,幾乎是日光照射的段落才能有所作為,偏又多的是應付俗事,可惜了大好時光,這樣渾噩的狀態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難得的這個周末身在鄉居,讓先生獨自赴約,一個人靜靜的在二樓起居間看落地窗外不遠處橫亙天邊的南二高來往的車輛一輛接著一輛的穿梭。
除了車流,陽台邊高大的玉蘭樹上棲息的鳥兒也一聲聲的啼喚著,清脆的鳥啼在靜靜的午後叫人耳根跟著利落起來。
靜!啼叫的鳥聲更襯出整個屋子的寧靜,許久不曾和「靜」相會了,一種幸福、淡淡的幸福感升起。
吃一頓喜酒要用掉三個小時,加上來回的時間近四個小時,太不划算了,再好吃的山珍海味也沒有此刻的滋味好。
看著車來車往的南二高,心裡想著「為什麼有人可以把自己過得那麼的忙?」
忙的不是車輛,是人心,一場又一場的人事應酬、一件又一件的俗事熱鬧,真的每件事都必要去參與和面對嗎?何苦把自己放在漩渦之中?
每天都有不同的事件在發生,都必須用時間和精力去處理,即使事相不同、日日換新花樣,但相同的是時光再回不去。
記得幾年前讀印光大師的文章,其中有段話勸勉學人「當時時把『死』字掛心頭」,當時認為這樣的想法太消極,花花世界怎麼就沒個死亡來的重要呢?
事隔幾年,經過自己的病、媽媽的病,時光的匆匆易過比起以往感受更加深刻,而死亡的陰影似乎也近了身,似乎和印光心境貼近了些。
回頭再看當年自以為重要的人事物彷彿之間都輕省了不少,不只是當年之「重」不再,即便此刻看身邊友人忙於投身其中的種種活動也只覺得類似小兒之戲罷了,能動我心者比起從前真是大大的減量了。
太多的外務只會擾人心神,會把一切經身的人事物等閒看了,就如同吃食過量,不是消化不良就是拉肚子,豈不白吃一場?耗神、耗時、耗心力,何必呢?
然而要把一顆好好的、活潑的心收納在一處也不是人人都做得來的,其中有不少的寂寞,要能耐得住寂寞者方能卻盡芳菲、不逐花事。
只是太靜守一處也有可能讓人心志消沉失去生趣。
如何在動靜之中取得平衡讓身與心俱得安和?是學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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