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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居不知何時來了隻黑狗,剛來時大S對她怒目相向、狂吠不已,小黑狗依舊盤桓不去,只刻意和大S保持距離,還好大S白天都栓了起來,妮妮則天生好脾氣,一向來者不拒,相處融洽。

 

有天清晨開門走到戶外,發現廊下點點血跡,小黑狗身上滿是傷痕,一定是夜裡放開了的大S幹的好事。
很讓人不捨,原來新來乍到的動物要得到「地頭蛇」的認同沒那麼容易,我牽過來大S怒聲責罵,還徒手打了他兩下。

 

一陣子過後大S也接納起小黑,猶如當初咬死好幾隻小貓後來對倖存的小虎也順其自然的許她在四周活動一般。

S認了小黑,不再排斥牠。但小黑或許是對自己的身份相當「認份」,知道自己是外來客,不敢隨便靠近食盆也不敢和大S搶食。
於是我會再準備一份給小黑,不大的個頭肚子卻頂大的,原來她已經有了身孕。

 

餵食了幾天被大老粗的先生發現了,不高興的說話了:「妳養這隻狗難道不知道她就要生了?」
「知道啊!就是要生了才更可憐哪!無家可歸的狗,又要帶著剛出生的孩子,沒一處可安身。」
「要救救不完啦!天下可憐的東西太多了,養流浪貓狗這事連郭台銘都不敢做,妳敢做?」

「她剛好來到我們家,又不是我去抓回來養的」

「不許再養、再收留,也不想想生下的小狗怎麼辦?妳還不夠忙嗎?要為貓狗忙到幾時?」

 

說完話先生拿起大掃把就轟小黑,嘴裡還出聲驅趕,一路把小黑追出園門外。
可憐的小黑想不透為什麼留連了幾天的地方有得玩、有得吃喝、又有同伴,好不容易大S也肯接受牠了,為什麼突然會有隻大掃把揮呀揮的?
邊往園子外跑、邊回頭看我。
「你是怎樣啦?這麼冷的天,又是晚上,是要叫牠去哪裡睡啦?大家都趕牠,到底牠可以在哪裡生活?」
「管不了那麼多!不許再餵牠,也不許牠進園子」先生有旨。

 

人進進出出的,園門天天都得開,還是會在園子的某處看到小黑的身影,只是不敢靠近前屋,更不敢靠近先生。趁先生沒看到還是偷偷的餵。

 

女兒工作煩忙難得回鄉下,這天一進園子發現有了新住民~小黑,高興得很,一迭聲的問說「怎麼來的小狗?啊!快生了呢!媽媽,有沒有幫她做窩?」趕快小小聲的指示她降低音量,別這麼嚷嚷,會害小黑又被驅趕。

還沒說明理由,不知哪冒出來的爸爸:
「妳看妳媽又養這種沒用的狗,小小一隻,根本嚇不了小偷,又快要生了,到時候一堆麻煩跟著來。都是妳媽偷餵牠才會趕不走,妳媽只會添麻煩」

女兒說話了:「爸爸你有沒有弄錯?你知不知道我們乘車時看到懷孕的婦女都要讓座的,為什麼小黑你反而要驅趕?我們要養牠」

 

呵呵呵~~~大老粗的先生嘴巴一下子就給堵住了,只瞪大一雙眼頭搖啊搖的。小黑應該可以留下來了,有「有力人士」背書。

對ㄏㄡ!我怎麼沒想到應該讓座給孕婦這個譬喻?
話說回來,這話要是由我說出口,只會換來「妳為什麼老把貓狗當人?為什麼不把我當妳的寵物?」

~~畢竟我不是他女兒,據說天下的女兒都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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