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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下班交通巔峰時間車子一定多,但就是想此刻走,今天不想再留鄉居,一刻也不能再留,沒有能量了,夠疲累的一天。

 

先是淋浴拉門的外務小姐打電話來說活動門片的尺寸可能有問題,我懷疑,原先是另一位外務先生負責的,也是他來丈量,感覺上相當有經驗,前兩天突然換來這位小姐,說是他因某事被解雇了。

 

為了拉門的尺寸兩個人電話講啊講的,還是無法解決,大老粗要對方無論如何得再來一趟才結束這通電話。
接著水電工程來了三個人打牆壁的電線管路,趁這機會跟師傅說二三樓的電話線路從完工到現在通話時都嘰嘰喳喳的雜音不斷,師傅答應等工作一段落做檢查,也只能再等了。

 

十點廚具商來簽約,先給三成訂金,廚房工作至此算是一個段落的完成。之前和他商談過幾次,就著東西的實用性與個人的使用習慣,盡可能把不必要的裝置給去除,例如升降櫃,廚商一口氣規畫了三只,每一只單是五金就要價五千,櫃體另外計價。決定只做一只。


能夠事先設想的、規畫的都做了,約也簽了,做出來的東西當然希望和自己的理想相去不遠,但如果不是這麼回事,也接受可能的後果,只要事前盡了力。
怕的是事先迷糊一團,把所有的責任都交給人,以為專業可以解決一切,但結果一出來卻翻臉不認,生氣專業賺太多啦、不用心啦、誤解啦,或者使用上發現不順手等,這類事除了換來後悔沒有其他,這是花錢生氣,何必呢?

 

中午時分廚具商離開,接著是下午兩點半約的磁磚業務。地磚早就訂好,卻為了某個地點的滾邊條一直找不到合適相襯的,業務之前帶過來幾塊都還是不行。
好不容易自己到大理石加工廠找到了,帶回一小塊樣品,大老粗卻說是大理石太厚,不能用,擔心底下的泥漿層太薄抓不住它。

 

業務看了認為不至於,用量不是一大片,不會發生大老粗擔心的狀況,怎奈大老粗堅持。罷了重起爐灶。
還有本來打算玄關地面要做點圖花,利用拼貼的手法,和業務兩個人算啊算的最後還是放棄,盡量省事吧。

居然又接到本來約好星期三進場的石英磚師傅電話,要再改期,怎麼行?一改再改,我不高興了。
從高雄來的師傅上回約好星期一進場,電話來改成星期三,現在又改,下回呢?有可能再改。何況已經跟後面木工裝璜的阿郎敲定時間,這下子又牽動整個工班了,阿郎勢必又要重新調整案場,啊~~頭大。

 

當場要磁磚外務緊急找看看有無其他師傅可以上場,然後是一連串的電話,最快只能星期五,也只能認了。
整個屋子因水電打牆,牽管與配電的關係,好吵!軋軋軋聲不絕於耳,一整天下來人都給吵昏了。

好不容易四點多水電完工走人,只是卻忘了看電話線路。完工前大老粗臨時要水電師上三樓看漏水的地方,前幾天的雨三樓壁癌開始擴散地面,掉落了許多的壁花。水電師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就那麼一句「水管又沒換,你們是用舊管路。」

 

一天,整整一天,上工的一天。
工人走了之後一陣脫力的感覺,不想講話、不想做事,呆坐椅上好一會兒。
突然想起早上有通電話,沒時間聽,說好會回電,卻忘了,趕忙回撥。

 

電話帶來壞消息:阿桑走了。

這場感冒還沒完全好,怕會傳染所以一直沒到醫院探望,只是心裡一直寄掛,原本想這個星期應該去得成的。

走了,真的走了。

 

該回高雄了。
在黃昏時分車流最多燈火紛紛亮起的八八路上,
人可以躲在沉沉的暮色裡,孤單,又不會太孤單,公路上的車多著;
人可以躲在輝亮的燈色裡,失落,又不會太失落,燈火成龍的亮著;

人可以躲在小小的車子裡,距離,又不會太遙遠,車是鴕鳥的沙堆。

此刻我要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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