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南台灣好久沒這樣的氣候。電話響,好友來的。
「風雨無阻喔!今天中午的餐會」,沒問題。餐會地點選橋頭,配合下午的鼓課。

 

於是橋頭火車站幾個女人家先後搭捷運到齊了,雨還嘩啦嘩啦的下,天才一雨溫度就往下掉,一連多日的鬱熱一掃而空還帶上絲絲涼意。
橋頭車站人不多,我們幾個人成了顯眼的存在:
有人披著大圍巾,腳上的長褲怕被雨淋溼,往上折了又折,白晰晰的大腿露了一大半。想想看這是甚麼光景:短褲頭〈都折成短褲了〉褡大圍巾。


有人想說大雨天出門穿甚麼鞋才方便,於是買了雙布希鞋,好大一雙,比她的腳大不少,又是豔紫,大老遠就叫人眼光都落在她腳上,問她為什麼買這雙,她說就剩它。
有人一看車站空盪盪,就我們這群娘子軍,樂了。當場在車站翩翩起舞,手舞足蹈了起來。
觀其友而知其人,我哈哈大笑,笑聲飄盪在橋頭。

 

站外好大的雨,像用倒的盆水。
「怎麼去?叫車還是走路?雨好大」
「走路、走路,又不遠,雨中行才浪漫」
於是一行六人,人手一傘,大雨中放步行去,雨實在太大了,每個人身上的衣物多少都濺溼了。

 

我看著露出大半截大腿、上身披著大圍巾的她,她好樂,平日不茍言笑,內斂到不行,「曖曖內含光」是她的名言。
此刻快樂寫在她的臉上,一路走、一路回頭拿著手機拍我們幾個人。

 

她好大的嗓門,那在車站跳著舞的「輕狂」女子。
只要有她在的場合一定有笑聲、有被炒了起來的七嘴八舌,可我好喜歡她。
「怕甚麼?」是她的口頭禪。
她真的沒在怕,這一生走過家財萬貫、時不時的百萬頭寸軋來軋去;為了坐鎮公司辭去教職,幾年後公司似乎有她沒她都沒差,於是又回到教書的行伍;走過結婚、離婚、再結婚,同一個斯文倜儻的男人。
氣他時不許朋友阻她要離婚的心意,再婚時又滿心感謝丈夫肯再跟她結一次婚的「收留」。

她,頂熱的,任何事一到她口中、眼中都成了熱熱鬧鬧的一場戲。

 

她,天兵一個。看著我腳上的涼鞋,她問不怕涼鞋泡壞了,回說不會穿夾腳托,於是帶出她的「夾腳托和丁字褲」的笑話。
真的只有她才會想出「會穿夾腳拖的人就會穿丁字褲」。
於是一群女人在雨中紛紛說起丁字褲。

她好大的個頭,排球國手的她一年裡和丈夫在國外的時間多過在國內。一身白晰的皮膚、一頭浪漫的長髮,她和「沒在怕」的她最熟。
「沒在怕」隨口說「ㄞ~~別看我葷素不忌,我怕和男生說話ㄋㄟ」
「是啊!是啊!妳是不敢和男生說話,都是用寫信的」國手一本正經的回她話,換來一場爆笑,笑話「沒在怕」當年未婚時主動寫信給斯文的丈夫,「沒在怕」笑聲最響。

 

還有她。一頭俐落的短髮、大大的眼睛,就是她穿著搶眼大一號的紫布希。她愛自由行,隨便一穿就上路,貪的是涼快、方便,即使出國也只三套衫,好酷。
她說現在要學習慢活,要慢慢的品味錯過的人生與風光,跟她說等房子弄好我跟她一起漫遊去。她樂,我也樂。

雨一直倒、一直倒,這「又不遠」的餐廳走得大家身上多少都濕了,可快樂也像雨水豐沛得很,笑聲一點也沒讓雨聲給壓過。
餐廳裡的六個人計算著再拉哪些月份出生的朋友進來,好讓一年十二個月每個月都有這樣的生日聚會。

大雨、大雨一直下,笑聲、笑聲一直響,快樂的六月生日宴,文香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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