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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輪圓圓的月,十五了吧,好圓。
隨著人的移動,月亮時而遍照澄藍的夜空、時而透過樹稍葉隙掩映斜照,全臉、半臉的月都只靜靜的俯瞰人世,看盡幾家歡樂幾家愁。

 

俯看人間的月在天的一禺散發著淡淡的、有情的柔光,腳底下的人間世總有太多的悲歡離合,幫不上忙、高掛天上的月任誰只要抬頭都可以見到,這也是「不即不離」吧。

 

看著電影、戲劇,各種情緒隨之起伏,忽而大笑、忽兒滿臉淚水,走過劇中人的生命故事,心陷在其中,有時散場了猶自端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能自已。
連看戲都這樣入戲的人如何在現實人生中保持「不即不離」的觀者角度呢?總是入戲太深。

 

那天打電話給流亡在外十年的她,第一次,發生事情後的第一次,事先已寄過去信,也是十年來的第一封。
國際電話要講龐大的債務哪是三言兩語能盡述?更何況中間還夾雜著有人存心賴,即使是手足。
他是個口拙的人,不知何時該斷語(不需要任對方天南地北、呼天搶地說個沒完沒了)、何時該開口主題(拿捏不到切入點),又加上脾氣爆燥,只要對方說話離譜不盡情理就會大吼大叫,只落得不歡而散、血壓飆高、事情依舊停留原點。這通電話不能他打。

 

果不其然!好硬的聲音,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
還好、還好,早做好心理準備,也早知道「狗急跳牆」是人性之常,不怒、不被不合理的言辭牽著跑,包括她那句好刺耳的「我為了它(那個當年龐大的投資計畫)十億不見都沒說話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娘家才為了區區幾千萬就鬧得像天塌下來一樣」。

 

把到舌邊的回嘴硬忍了下來:「妳知道乞丐掉了一百元都有可能心疼好多天嗎?怎麼可以拿一般人的眼光來譏笑他的『想不開』?」
「區區」幾千萬?!當年風光的她是「億過來、億過去」,當然看不上幾千萬,可是薪水階級、勞動階級不一樣啊。
硬是把反唇的話給吞了下來,對要進行的事只是徒增分歧罷了,不說。

 

還好不是他打的電話,要不然單是這句「區區幾千萬」就會跳了起來破口大罵,又要不知幾個晚上的睡不著覺加上幾天的情緒不穩,還好。

 

這一場戲幾時能落幕?太多的人性貪婪在其中。

抬頭,窗外月還在,皎白的月光靜靜遍灑在院落,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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