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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鷹的羽毛

『法國高等研究實踐學院宗教人類學碩士、 法國高等研究實踐學院宗教學博士。學術研究領域為巫術信仰與道教傳統中的治療儀式,感興趣的學科則跨越心理學、 社會學、 文化人類學及神秘主義。曾任教於輔仁大學, 弘光技術學院, 慈濟大學及花蓮師範學院。現專事於內在心靈的探索與寫作。』

就是這篇簡介引起我注意,馬上上網查有關作者許麗玲的資料,也試著網購她的第一本著作《巫路之歌》,只可惜遍尋不著,於是訂了最近的第二本著作《老應的羽毛》,兩天後書到。

想一窺知識份子如何游走於條理分明的理性與無形無色、無聲無息的幽冥界之間,以及所謂的靈界又是如何看待人界、人生,這是讀許麗玲書的原始動機。這樣的念頭並未得到解答,作者筆下帶到的東西很龐雜,論述卻感性多於理性,走的可以說是感性路線。所提及的很多點滴都可以再延伸出更豐厚的觀察與自成一局的內容,只可惜作者都只輕輕帶過。

 

我不會通靈,但不會將之歸於無稽之談,反倒是常存好奇的聽著、看著,生命裡頭有太多非得親自碰上了才會承認其存在的『它』(包括生靈、理則、古老的傳說),但沒碰上不代表它不存在。

 

根據作者許麗玲自己的說法是幾年前無意之中通靈的,到底有沒有通?沒有和她本人有近距離接觸經驗實在無法斷定。但從閱讀中我看到的是一顆敏感、善感的心:
對橫死路中的小貓的眼神、對抗日而死的原住民亡靈、對所有成長過程中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受苦者,她都能讀到彼方對生的戀眷、對苦難的無奈與悽苦的心情;對自然界的和風、月光、日照、鷹揚也都能一一回應的善感之心。
心的回應如是之廣、之深,是因為具備了通靈的體質?

 

人如何會通靈我不清楚,但是在許麗玲身上我看到的是一顆善感的心,這顆善感之心從何而來?從我身為一個讀者的立場來看,這顆善感之心來自百孔千瘡的生命經驗:

童年與青春期爭吵不休的原生家庭,出國之後先後兩段都維持多年的異國戀情,黯然回國後結了一場為了生育而維持九年最後離婚收場的本國姻緣,即使是教書的工作最後也去職而生活發生困難。

這樣的生命旅途著實行來不易,甚至是步步艱辛的況味,內心深處想必是受傷多處,有太多碰不得的區塊。身為女人多麼希望在感情世界裡覓得停泊的港灣,誰想一處又一處的流浪?自由與無依是一體兩面,對他人我們會撐著說「自由嘛!」,然而內心深處有股小小的音聲說著「我寂寞呢!」。

 

麗玲書中寫道經由夢境照見自己體內的兩股力量、兩條蛇─母性的能量和女性的能量。她如何和兩個孩子互動?書中不得而知,所以母性能量有無受傷無由得見,但女性能量部份她是有缺憾的,異國的戀情、本國的姻緣都未能安定她的心,生命的能量要找出口,一再受傷的心地會幻化出某些天馬行空的東西也不是不可能,華嚴經上清楚寫明『心為工畫師,能畫諸世間』,佛經一再的強調心之為物上窮碧落下黃泉,天地遼闊而心能包太虛、量可周沙界,可見心力、心貌多麼力大無窮與變化萬千。

 

這個世界有太多人尚無能解開的秘密,靈界即為其一,作者是否真通靈?此界他鄉相通否?我都沒有能力判斷,但可以確定的是她有一顆受傷的心、走過受難的歲月,如果真通靈她還有一段長路要走,畢竟內在還有不少無法釐清的感情糾結在,而她真需要給自己的心一個將養生息的時間與空間。

 

生命的過程各各不同,心在不同的劇本中各自修鍊,我們終歸要回到所來處。

暮從碧山下
山月隨人歸
卻顧所來徑
蒼蒼橫翠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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