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幾個分屬不同團體的朋友,其中有幾個人都對「修行」興趣特濃,而我卻一直處於可有可無的狀態,即使是已經身患有疾,還是這個吊兒郎當的德性,惹得一位對修行有著特高評價的朋友看不過去了,還曾義正嚴辭的說:「為什麼妳這樣的不把佛法放心裡?做為妳的朋友,我替你急,也想不通為什麼你會這樣的消極?」
昨天幾個好友包括喜馬拉雅山下來的,聚在一塊,共處了一天,話題從心理學到靈學,從海寧格到薩堤爾,從物質到能量,從生命的必朽到不朽。喜馬拉雅山下來的朋友這幾年可以說是全心投入海寧格的家族治療與個人的靈修課題,每次幾個月一次的相會都可以看到她走在這個軌道上努力的進修與體悟著,雖然離「徹悟」的日子也許還有段時間,但可以看出她不悔的神采。
座中還有位沒有結婚的朋友對修行也很熱衷,甚至說出「修行是責任所在」的話語。我們的聚會就是借她的寓所。
這麼一位朋友我常覺得她的內在很有些東西是不敢去面對的,跳開這些自己不願深看、共處的區塊,任何的修行都不會是徹底札根的,而不札根的東西其實很不牢靠,一陣風吹就會動搖。
昨天忍不住說出這樣的看法,也不知做為好友之一的她能否接得下招?也許我說得過重了些,然而昨天的聚會不正是為了要檢視各自的成長足跡嗎?包括喜馬拉雅山下來的朋友。
喜馬拉雅山下來的朋友是聚會的主角,帶來修行的訊息。昨天所有她所說的智慧語錄就那麼一句讓我印象深刻:「以他本來的樣子愛他」
是的,就是以其存在的樣態喜愛他,不帶著任何的期許與批判。這是門深奧的功課,尤其對自己的親人,我們慣常的會有許多我們的希望、期待與價值觀,理所當然的做出種種的期許與要求,問題是對方是與我們截然不同的生命個體,不論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他永遠是「他」不是「我」。
人永遠活在「關係」之中,誰都無法自外於他人,過多的期待要求與批判只會使關係惡化,學著去放下自己的種種想像、種種要求與夢幻,用他本然的樣子來接受,進一步去關愛。很難,對不對?
至深的愛就像剝洋蔥,一層又一層的洋蔥鱗莖就像自己的價值觀、自己的好惡。帶著一球球肥厚的洋蔥球就好像帶著厚厚的一套價值觀,如果幸運,身邊關係親密的「他者」能俯合所求,就彼此相安如魚得水;但若不幸,恰恰找到的是與自己格格不入者,那就會嗆得雙方一頭一臉的淚水了。
修行、修行對我來說都還太遙遠,我只想學學那「放下自己,以對方原來的樣子來愛他。」的功課,不論是對親人、他人,還是對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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