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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長的年代裡沒有人開「如何做好父母?」這堂課,所有我能做的,就是根據成長歲月中父母所給予我的,我如是的往下傳遞:用滿滿的愛。

 

從小我對母親幾乎無話不說,成功的得意、失敗的傷心、被誤會的苦惱與氣憤、愛人不能在一起的難過,我都一五一十的說給媽媽聽。爸爸呢?爸爸會從媽媽那裡知道我的情況,爸媽兩人在經營家庭上配合得相當不錯。

 

先生成長在一個和我截然不同的家庭氛圍中,如果在外頭受了委曲、失敗了,哪敢說?!說給誰聽?!
只會自認倒霉或硬把委曲往肚裡吞,想辦法當成沒事人似的出現在人前,即使回家去,家中也不會有人發現孩子異樣。

所以先生常把一些狀況等閒看,認為不用大驚小怪,過一陣子自然就會「狀況解除」、「雨過天晴」。

 

我不確定是否真的能夠雨過天晴,但很確定自己想貼近孩子的心房,跟他、她一道分享生命中的喜悅與哀愁。
也許我這個媽媽不成氣候、解決不了問題,說不定還越幫越忙,但能夠讓孩子不孤單的獨自啜飲著苦汁,至少有媽媽幫忙喝一些,「苦汁之杯」就不會那麼滿。

 

先生說他成長的家從來也沒人會去聽「心聲」,忙都忙死了,哪有閒功夫去聽孩子的話?太閒了是不是?太閒就下田去。
這樣的背景他也照樣長大了,還長得比人粗壯、人高馬大的。
他們家孩子都一個樣的粗壯硬朗,倒是我一下子這裡不行、一下子又那裡有問題,連一直以來都被歌頌的「鄉村空氣新鮮」到了我身上都成了時時發作的要命「過敏原」,不斷的考驗著免疫系統的能耐。

 

先生是「一枝草、一點露」的信奉者。
他說即使是同父同母所生、同個家庭長大的兄弟姐妹,也是「一個人、一個性」,家裡人口眾多,就有人天生貪便宜、有人天生小心眼、有人天生自掃門前、有人天生伶俐、好口才、看眼色。所以人要為自己的成長負責,有些東西是自己先天帶過來的。

 

女兒的「新兵心聲」我轉述給先生聽,先生一本正經的說「本來入社會就要吃苦頭,妳不要女兒一喊苦妳就捨不得,跟她一鼻孔出氣。妳要跟她說現在吃苦以後才能輕鬆,吃點苦是應該的,不要那麼經不起壓力。她跟你訴苦,妳反而要告訴她這沒甚麼,想開點就沒事,大家都一樣過來的。愛她就要教她正確的」

哇哩咧!!!

人家正在情緒的當頭,怎麼能板起臉來說一些天降大任、本來如是的「水泥冬烘」?!
這也是我 常跟 先生對不上盤的地方。他常會跑到腦袋的道理部份去,不能夠貼近心房去聽聽他人的心聲。
我怎麼會不知道「天降大任」之類的八股?問題是這等硬梆梆的東西不用急著塞給人呀。

 

先生說我太寵孩子了,我回他「我寵的又豈僅是孩子?!」

 

到底怎樣的愛才是傷心、挫折的孩子需要的良藥?要怎樣做才能讓壓力過高的孩子不那麼的挫敗與沮喪?
孩子體重又往下掉,本來就瘦,現在就更「拉風」了。為什麼男人這樣的「硬」?是性別使然?是嗎?

 

我想把孩子抱滿懷,讓孩子能找到活力的泉源,問題是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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