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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穿宗教制服做善事以捐款多寡來定穿制服的資格就讓我聯想起娘家這邊的一位親戚

嫁了一位白手起家事業有成的老公,生了兩男一女,因著外人看不見的苦因也走入宗教。因為出手大方穿上了某個宗教團體的榮董制服,每天像上班似的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出門行善,這個團體的運作非常的「耐磨」,有許多的會要開、有許多的場面要相挺,她也成了其中的一個「看板人物」。

 

每次她打電話來都讓我有招架不住的感覺,時間長到拿電話的手換了又換,加上長篇大論的佛說佛曰,對於我這不長進的傢伙是有那麼點壓力。
有回和她到中部某個精舍辦事,法師好意留我們一起共餐,沒想到飯桌上她居然向法師們講起課來,把佛法的東西拿出來煞有介事的推之論之,飯桌上除了她的聲音外一片靜悄悄。
當時好想挖個地洞躲人。對法師都能如此的堂而言之,對其他人就更不在話下。所以我怕接她電話。

 

時間飛逝幾年過去她還是那個團體的榮董只要在台灣的日子就以榮董的身份出席大大小小的活動,每天的生活排得緊湊,在寺廟的活動與訪貧占去許多的時間。家的問題還在,三個孩子,國外的、國內的都有問題,有些問題還是無解的。

 

早先我不認同她的做法,認為她是在逃避,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就不用去面對煩心的家人,外表的亮麗反而是對家的反諷。
然而隨著年歲的增長逐漸的看清楚人的無奈,有些問題來自於錯綜複雜的關係,加上時間的發酵,連本帶利,早就滾成一個又一個的死結,怎麼也打不開。

 

倒是她變了,依然是那個團體的榮董,不同的是再不會長篇大論,偶而電話來也擇要而說,言語之中有了謙和的柔軟。是甚麼讓她轉變?從聒噪變沉靜,從要爭取他人的讚嘆到回過頭來面對自己的內在,她跨了好大一步。

 

那一身與眾不同的制服,早先在我眼裡是沒多份量的,沒有任何與那團體中做著垃圾分類資源回收者身上穿的有任何的差異,甚且有時還覺得「幹嘛呀!」的彆扭,然而從她的轉變,現在看起來那一身的打扮似乎正常許多了,至於需要用多少錢才能穿上那身制服?還有穿上制服是否就意味著比他人還更加的慈悲、智慧?那就留給穿著制服的各人自己去參、去修、去證了。

 

走在宗教路上的眾人,表面看是走著同一條路,事實是各有境界,就像「各人吃飯各人飽」,一樣的道理。制服不能當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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