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的「有生皆苦」,多少年來我是多麼竭力的在抗拒著這個說法與眼光,然而這些年經歷過的世事不得不讓人正視世間種種不期然的發生、不得不接受這個佛陀的眼光。
就拿小可來說吧。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用鐵鍊鍊著的小可處身在極度髒亂的環境,狗蝨常常佈滿了身軀,只有發情的時段裡,一年兩度,一次一個星期左右,才有村莊中的公狗成群結隊的前來交配,一個換過一個。交配的時段裡她才有同伴,交配期一過又是孤獨的守著蝦池,一直要到把小狗生下來哺育,然後斷奶期一到小狗被抓走丟棄,她又回復到獨自一個守著園子、守著孤獨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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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母親節,早上九點不到電話響,正忙著手邊事匆忙跑過去接,連來電顯示也不及看,電話一端傳來「母親節快樂」的話語,緩緩的語調、熟悉的聲音,我愣住了,下一秒淚水順著臉龐一直下來,「啊!媽媽,謝謝您,您也母親節快樂!」

我那患著巴金森症而對周遭世界完全提不起勁的母親居然意外的在這屬於母親的日子打了電話來。
媽媽又對人事起了反應了嗎?上星期回南,跟她說「媽媽要快樂喔!」的心情媽媽讀到了嗎?
怎麼可能已經完全封閉的媽媽肯打開窗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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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個喜宴的應酬,邀約同行,拒絕了;昨晚星期五的週末派也沒一同出席,為什麼?
已經有許久未曾好好呆在一個地方靜靜的獨處,總是在一樁接一樁的俗事中忙碌著,真要回答究竟忙些甚麼卻是說不上來,到底是心太亂還是生活的腳步太匆匆?

 

感覺上每天都有「插撥」的事闖了進來,必得分去一些時間、精力,待到入夜時分已是疲累了,不想再動手、動腦、動心,於是一天的時光無形中就壓縮成簡短的時段,幾乎是日光照射的段落才能有所作為,偏又多的是應付俗事,可惜了大好時光,這樣渾噩的狀態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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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節轉眼即至,到底還能過幾個母親節呢?再怎麼懷念過去記憶中的媽媽,眼前的媽媽還是得面對與處理。
印傭阿喜二十八號服務滿六年要回印尼嫁人了,再不能來幫忙。幾個月前就開始申請新幫手,六月初會到來,空窗期只幾天功夫。媽媽卻怕得不得了,親自打電話到人力仲介處要求不可以出現空窗。
負責接媽媽案子的 楊 小姐轉述媽媽的電話交談內容,訝異已經得病六年多的媽媽這般的腦筋清楚、申訴事情條理分明。

 

從前的媽媽不只是頭腦清楚思考周全,還常站在他人立場思慮,總告誡我們幾個孩子做人不能只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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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寫得美不美、好不好沒甚麼關係,其實連寫不寫也無關緊要,畢竟下筆時常常是過去的人與事、景與情,既是過去了本該就讓它過去,何必再寫它呢?想來是不放的心情或是不捨吧。

 

想把美景、伊人、某事、心緒常留心田待來日再度回眸,要把匆匆趕路一片模糊的浮光掠影給勉強定格,照片、圖畫、雕塑都因此而作,文章更是如此,否則一生如快轉的走馬燈,終點結束的場景很快就轉到眼前。

 

即使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打或寫下,終至成文放到格子裡來,其實也只不過是空花一朵,真正的人生早就在敲打或筆墨之間悄然溜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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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北行到淡水山中訪定居此地的她,那愛好繪畫還到高美館當義工的友人深深被山中居的她所吸引,這一點也不奇怪,大凡與山中居主人互動過的人受她吸引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一個擁有美貌、才氣、財力、時間、品味,還十足獨立的女子怎不讓人心儀?她原不是熱情者,總是一副知道自己在做甚麼胸有成竹的篤定,不論何時何地。
當年初識起因於她的一封寫給兒子的信,內容早忘了,但心折的感覺至今還在。其後不知覺中似乎越來越處熟了,熟到大約可以感受出她對人事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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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哪種場合總是出色的她這些年來轉變許多。
職場時的她我不認識,退下場後全力付出的精舍歲月成了南部某僧團的得力助手,卻在大家都倚之不可或缺時毅然出走到十日禪的團體。

 

還是那股一經認定就不回頭的決然,不論僧團出動哪位出家眾或在家白衣都無法叫得她回頭。
也同樣是這股勁在十日禪的團體從一般的禪修參與者很快的成了護法的法工,全天候、全個月、全年份的置身於其中,為心目中的「法」盡心盡力。家可以被壓縮到腦門中的一個角落,非必要不會回南部看一眼,兩個孩子早長成離家了,丈夫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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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天光來得長,離開金寶山時日頭已落天邊仍有餘光,山路蜿蜒,車中一片靜默,奇特的靜默,從山頭直到山腳,和適才千佛洞順暢對談、瀏龕門上詩作文辭是截然兩樣情。

開車的主人在將近山腳下時打破沉默,開口問道:「怎麼回事?怎麼一片安靜?」其他三人順勢應了幾聲,卻又很快的回復到無聲狀態,我則兀自沉浸在不想開口的心緒中,落日昏黃人間最終一幕的場景揮之不去。

 

到得山下天色已黑,窗外景色多了人煙,沖淡了失落的心情,眾人逐漸拾回玩樂的興頭,車裡話多了起來,開始想著下一步的吃吃喝喝。半途停車買<三芝小豬>的乳酪蛋糕,打算大夥喝茶、咖啡時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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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朱銘美術館已是下午四點多,雖然金寶山相去不遠,就不知是否會因近下班時間而被拒絕?擔心之一;雨中的黃昏更顯落寞,要去到人人的最後歸宿處豈不讓人更加難受?擔心之二。
希望改成明天再來,趁著早晨陽光照耀大地時,就算是沒有陽光雨落不停,早晨總比黃昏讓人多份希望、多份能量。很可能是友人的淡水居離金寶山的所在太遠,開車的友人決定照原計畫一行人往探金寶山。

 

到金寶山已快五點,服務人員仍很有禮貌的讓我們上樓悼念友人的親人,骨灰置於二樓處。
沒料到會是這麼清爽安靜的地方,整個空間明亮開闊,又有優美的音樂輕輕的迴盪,如果不是一排排小框框的陳列實在很難讓人聯想這是集中放置骨灰處,人的最後歸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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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一睹朱銘美術館了,幾年來好友一再的把它掛心頭,不時的提醒得去走一遭,卻總有纏身的俗事,這回總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完成友人的心願,同時也好履行當初對另一位特殊交情友人的約定。

 

跟打算淡水山中居的她說「好!一定去看妳」,這麼句話出口後兩年過了,那天她電話來:「今年的春天也都過了,炎熱的夏天來了,請問妳到底何時來?」,呦呦呦~~
加上那一直想去朱銘美術館的友人用上激將法:「我看妳這輩子大概是去不了了」,唉~~怎麼能夠讓兩個友人都失望?
於是,就算知道連著的日子都是雨還是走,無論如何履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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